花仙七十二妃

在远古时期的中原大地,那片孕育华夏文明的丰饶土壤上,活跃着最早的人类。

小孩子们都很好奇,自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呀?妈妈们一般都很难回答,面对部落中那些懵懂无知、天真无邪的孩童,她们深知这样复杂且隐晦的真相难以向他们解释清楚,甚至可能会给他们幼小的心灵带来困惑和不安。

女娲洞悉了生命诞生的奥秘是男女有别,阴阳交媾才是新生命孕育的根源。但是,这个问题解释起来非常麻烦,甚至会给孩子们造成不良引导。于是,看着孩子们纯真的面容,微微皱眉思索片刻,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,轻声说道:“孩子们,你们是我用河边的泥巴精心捏制出来的。我挑选最细腻的泥土,按照心中美好的模样,一点点塑造出了你们,然后赋予你们生命,让你们来到这世间玩耍。”

孩子们听了女娲的话,眼睛亮晶晶的,满是惊喜与兴奋,纷纷想象着自己是如何在女娲娘娘神奇的双手中诞生的。他们欢呼着,讨论着,对女娲的话深信不疑。

女娲看着孩子们天真烂漫的模样,心中满是欣慰。她知道,这个善意的谎言是在孩子们尚不能理解生命真相时,给予他们的一个温暖且易懂的解释。

这就是女娲造人传说的来历,也是阴阳理论的源头。女娲从生命诞生的本质中,领悟到了男女所代表的阴阳属性,这种认知逐渐演变成了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之分的理论基础。阴阳相互依存、相互作用,就如同男女结合孕育生命一般,推动着世间万物的发展与变化。女娲将这一深刻的认知融入到对部落的引导和对世界的理解中,让人们开始懂得顺应阴阳之道,与自然和谐相处。

而盘古 “开天辟地” 的传说,实则是远古时期人们认知不断拓展的生动体现。在鸿蒙之初,人们的认知有限,面对广袤而神秘的世界,难以理解天地的起源。那时,世间万物在他们眼中混沌不明,就如同处于一种未分化的状态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人们在与自然的不断接触和探索中,思维逐渐开阔。他们开始观察到天空的高远、大地的广袤,以及昼夜的交替、四季的轮回等自然现象。这些观察让他们意识到,世界并非是一团混沌,而是存在着不同的层次和秩序。

于是,“盘古” 这一形象应运而生,成为了人们认知拓展的象征。人们想象着,有这么一位伟大的存在,以超凡的力量,将原本混沌的世界 “开辟” 出了天与地。天,象征着光明、高远和无限,代表着阳的属性;地,象征着厚重、承载和孕育,代表着阴的属性。

这种对天地的认知,从混沌到分明,就如同阴阳理论从男女这一微观层面扩展到天地这一宏观范畴。它反映了人们对世界本质的深入思考,以及对阴阳相互关系的进一步理解。天与地相互依存,阳与阴相互作用,共同构成了世间万物生长发展的基础。

彼时,部落的生活形态以考事纪时,结绳记事。部落首领每当出行之日,必让族人以羊毛搓捻成细绳打结以记。经反复实践,部落首领发现结绳记事遍数十指,凡 36 复,地上相同情况又循环发生,天气也发生相同变化。

基于长期观察太阳的位置变化,和对部落结绳记事所记录信息的分析研究,羲和规定 360 天为一年(圆周 360 度和十进制的来历便源于此),36 天为一个月,一年分 10 个月,根据左右手分上下年两两相对(中原地区至今仍保留着六月初一过小年的习俗),奇数为天偶数为地。并记录天象总结为:天一生水,地六成之;地二生火,天七成之;天三生木,地八成之;地四生金,天九成之;天五生土,地十成之。

这段话其实就是古人对一年中天气和物象变化的总结:从冬至开始的第一个36天是水的生发季节,这时候的冰雪融化后都会生成水,第六个36天为水的生成季节,天上下来的直接是水叫做雨;第二个36天为火的生发季节,人们感知是从地下的井水开始,古诗有“春江水暖鸭先知”七月份是火的生成季节,太阳一出来地上就像下了火,也叫七月流火;依次类推,三月份是草木的生发季节,这个时候能看到草木发芽,八月份是草木生成季节,果实成熟,叶黄落地;四月份(相当于现在的阳历五月底)是金的生发季节,这个时候夏粮成熟,一片金黄,九月份·是金的生成季节,铺天盖地都是成熟的金黄;五月份夏粮收完土地裸露,古人认为这是土的生发季节,到十月份秋庄稼收完,也是土地裸露,但草木不长,古人认为这是土的生成季节。

孕育着阴阳五行的十月历就这样诞生了。

十月历又被称为 “十日历”,在羲和的认知中有十个太阳,它们交替出现,代表着不同的时间段。

我们现在都知道天上就一个太阳,那么古人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呢?

这就不得不提另外一个大聪明叫后羿,他对太阳有了更准确的认识,舍弃了以往对十个太阳的错误认知,统一了对太阳的称呼,让人们正确认识到只有一个太阳在周而复始地运行,也进一步完善了十月历的理论体系。人们更加清晰地理解了太阳的运行规律与季节变化、植物生长之间的紧密联系,从而能够更加精准地依据十月历安排农事活动和日常生活。

这个事件本来应该是后羿舍日,不知从何时起,后羿的发现在民间就被传成了 “后羿如何用神弓射下了九个太阳,只留下一个太阳照耀人间” 的故事。

后羿 “舍日” 的顿悟让人们看清了太阳运行的规律,而在同一时代,另一位智慧卓越的女性 —— 常羲,正将目光投向夜空中那轮盈亏交替的明月。她根据女人的月事规律对照夜晚的月亮圆缺周期,发明了十二月太阴历。

常羲的十二月太阴历如银线般串联起月亮的盈亏,而在她编织月光密码的同时,另一位智者 —— 大挠氏,正握着后羿遗留的 “舍日简”(记录太阳轨迹的木简),在观星台的石墙上刻下新的符号。当太阳历的 “十日” 与太阴历的 “十二月” 在石墙上相遇,天干地支的雏形,正从日月的交辉中悄然浮现。

大挠氏是部落中精通结绳记事的长者,他发现羲和的十月历以 “十日”(甲、乙、丙、丁、戊、己、庚、辛、壬、癸)对应太阳的十个运行阶段,而常羲的太阴历以 “十二月”(子、丑、寅、卯、辰、巳、午、未、申、酉、戌、亥)对应月亮的十二次圆缺。“日为阳之纲,月为阴之纪,何不以阴阳相贯?” 他将十日称为 “天干”(阳数),十二月称为 “地支”(阴数),尝试让两者如日月般交替配合。

他取来十根阳木(松木)刻上天干,十二片阴瓦(陶片)刻上地支,将木与瓦交错排列,发现每 60 次组合后,天干地支会重新回到起点 —— 这便是最早的 “六十甲子” 周期。当第一组 “甲子” 在春分之日的晨露中诞生,大挠氏仰天长笑:“日月有常,阴阳有序,此乃天地之数!”

当大挠氏将天干地支合为一体,部落的历法从此拥有了 “阴阳双轮”:

纪时:以 “甲子” 为起点,每 60 年为一周期,称为 “一甲子”,对应太阳历与太阴历的完全同步(5 个太阳历周期 360×5=1800 天,6 个太阴历周期 354×6=2124 天?此处应为简化神话表达,忽略实际误差,强调象征意义); 纪月:将太阳历的十个月与太阴历的十二月对应,如太阳历正月(孟春)对应太阴历寅月,二月对应卯月,形成 “节气入阴历” 的传统; 纪日:每天以天干地支组合命名,如 “甲子日”“乙丑日”,部落首领用此记录重大事件,结绳记事的绳结上,从此多了甲乙丙丁的刻痕。

更深远的影响在于 “五行相生” 的融入:大挠氏将天干对应五行(甲木、乙木,丙火、丁火,戊土、己土,庚金、辛金,壬水、癸水),地支对应十二方位(子北、午南、卯东、酉西,四角为四维),形成 “时空一体” 的认知 —— 比如 “木” 对应东方与春季(甲乙木,寅卯月),“火” 对应南方与夏季(丙丁火,巳午月),让历法不仅是时间的刻度,更是万物生长的指南。

太阳是 “十日” 的归宗(甲至癸),月亮是 “十二月” 的轮回(子至亥),天干如太阳的十道光芒,地支如月亮的十二道银环,共同编织成笼罩天地的巨网。

当大挠氏的天干地支在观星台上勾勒出时空的经纬,后土正蹲在部落的陶窑旁,用五种颜色的泥土捏制着不同形状的陶偶 —— 青色如流水,赤色如火焰,苍绿如树木,银白如霜穗,土黄如田垄。这些沾满指纹的陶偶,即将成为五行最早的具象化符号,而它们的诞生,正源于后土对羲和 “天一生水,地六成之” 等天象记录的深度解码。

后土的五色土实验:五行的具象化觉醒

后土取来羲和的龟甲日志,将 “天一地六水”“地二天七火” 等文字与十月历的物候一一对照,忽然发现每个数字背后都藏着自然能量的双月循环:
  • 水行对应第 1 月(冰雪消融)与第 6 月(天降甘霖),前者是 “地水”(地下水),后者是 “天水”(降雨),恰合 “天一生水,地六成之”;
  • 火行对应第 2 月(井水回暖)与第 7 月(烈日流火),前者是 “地火”(地下温热),后者是 “天火”(太阳炙烤),暗合 “地二生火,天七成之”;
  • 木行对应第 3 月(草木发芽)与第 8 月(果实成熟),前者是 “生木”(萌发),后者是 “成木”(归藏),应和 “天三生木,地八成之”;
  • 金行对应第 4 月(夏粮金黄)与第 9 月(秋霜凝结),前者是 “生金”(成熟),后者是 “成金”(肃杀),符合 “地四生金,天九成之”;
  • 土行对应第 5 月(夏田裸露)与第 10 月(冬土封藏),前者是 “生土”(休耕),后者是 “成土”(蓄力),印证 “天五生土,地十成之”。

他将五种颜色的陶偶摆成环形,中间放置代表 “土” 的黄色陶偶,忽然顿悟:“五行者,五时之精,五色之魂,万物之母也!”

五行入历:十月历的能量升级

后土带着五色陶偶找到羲和的传人,将五行理论融入十月历,从此每个月都有了清晰的能量属性:
  • 1 月(水之生发):凿井修渠,播种耐湿的稻种,祭祀时献鱼鳖,顺 “水润下” 之性;
  • 2 月(火之生发):烧制红色陶碗,在篝火旁举行 “暖土祭”,用火焰烘烤冻土,顺 “火炎上” 之性;
  • 3 月(木之生发):嫁接果木,编织藤器,在东方立青幡,顺 “木曲直” 之性;
  • 4 月(金之生发):磨制石镰,收割小麦,在西方堆金黄麦垛,顺 “金从革” 之性;
  • 5 月(土之生发):休耕施肥,用草木灰改良土地,在中央祭坛献黄土,顺 “土稼穑” 之性;
  • 6 月至 10 月依此类推,形成 “五行轮转,种养有序” 的农耕节奏。

部落的长老们发现,按照五行安排农事,作物的收成比往年增加三成 —— 水月灌溉的稻田少有干旱,火月烧制的陶器更耐高温,木月嫁接的果树挂果更早,金月收割的谷物储存更久,土月休耕的土地来年更加肥沃。

五行神话的诞生:从实践到信仰的飞跃

随着五行理论的普及,部落中诞生了对应的神祇传说:
  • 水神玄冥:手持三叉戟,象征冰雪与雨水的转化,祭坛设在北方河边,冬至日祭祀;
  • 火神祝融:脚踏火焰纹,象征地火与天火的共生,祭坛设在南方高地,立夏节焚烧艾草;
  • 木神句芒:身缠青藤,象征草木的生长与归藏,祭坛设在东方树林,春分日悬挂新枝;
  • 金神蓐收:手握石镰,象征谷物的成熟与肃杀,祭坛设在西方旷野,秋分日陈列兵器;
  • 土神后土:怀抱陶罐,象征土地的承载与孕育,祭坛设在中央广场,每月望日献祭五谷。

每逢季节交替,部落会举行 “五行大祭”:将五种颜色的泥土混合,捏成小人埋入田间,祈求五行调和;巫师们跳起 “五行舞”,模仿水的流动、火的跳跃、木的伸展、金的收割、土的包容,形成最早的祭祀舞蹈。

阴阳五行的合流:文明底层逻辑的成型

《诗经》里的十月历:藏在歌谣中的时间密码

当高阳首领定下的五天 “岁余日” 在中原大地流转了百余年,这些曾经神秘的调和日,早已融入部落的血脉,成为岁时祭祀的固定仪轨。而《诗经?豳风?七月》中传唱的 “一之日觱发,二之日栗烈”,正是十月历最鲜活的注脚 —— 那些看似古老的歌谣,实则是远古历法在民间的生动回响。

“一之日觱发”:水之生发月的凛冽与生机

十月历的第一个月(水之生发),对应冬至后的 36 天,正是《诗经》中的 “一之日”。此时的中原大地,北风 “觱发”(呼啸),冰雪尚未完全消融,但地下的水脉已开始暗流涌动。部落的猎人们披着羊皮袄,在结冰的河面凿开冰窟捕鱼,渔网捞起的不仅是肥美的鲜鱼,还有对 “水行初动” 的敬畏。
“一之日凿冰冲冲” 的前奏曲,早在十月历的水之月就已奏响:男人们用石斧劈开三尺厚的冰层,将冰块储存进 “凌阴”(冰窖),这不是为了夏日解暑,而是对 “水之生成” 的提前准备 —— 正如羲和龟甲上的 “天一生水”,此时的冰是 “地水” 的凝结,是来年春雨的前奏。

“二之日栗烈”:火之生发月的蛰伏与觉醒

第二个月(火之生发),对应立春后的 36 天,即 “二之日”。尽管寒风依旧 “栗烈”(凛冽),但井水已泛起暖意,正如 “春江水暖鸭先知” 的古老智慧。部落的女人们在陶罐中埋下发酵的黍米,等待火之月的温热将其酿成酒浆;男人们则在向阳的坡地挖掘窑洞,利用 “地火” 的温热培育早发的菜苗。
《诗经》中 “三之日于耜,四之日举趾” 的农耕前奏,正是火之月的注脚 —— 当 “地火” 初动,人们修理农具(于耜),准备在木之月(三之日)播种。这种对火行能量的感知,比单纯的温度变化更细腻,是远古五行智慧在农事上的精准应用。

“卒岁” 的真意:五天调和日的终极圆满

当十月历走完十个月(360 天),《诗经》中 “无衣无褐,何以卒岁” 的忧虑,实则暗含对五天调和日的依赖。古人深知,只有过完这五天,才算真正 “卒岁”(结束一年),就像女娲用五色土填补时间的缝隙,这五天是岁月的 “补丁”,让历法与自然重新对齐。
部落的老人们在调和日会说:“十日为旬,十月为岁,五天为补,岁碎相合。” 所谓 “岁碎”,既是五天的零碎,也是 “岁岁圆满” 的谐音 —— 就像《诗经》中 “献羔祭韭” 的四之日(金之生发月),表面是祭祀仪式,实则是对十月历第四个月麦类成熟的庆祝,而五天调和日,正是这场庆祝的最终章。

破五习俗的前世今生:从历法到民俗的蜕变

高阳首领增设的五天调和日,在《诗经》时代已初见民俗雏形:
  • 第一天 “调水日”:对应《诗经》中的 “二之日凿冰”,后世演变为 “接水神”,初五的饺子馅必含水生蔬菜(如韭菜),象征水源丰沛;
  • 第五天 “调土日”:部落修补田垄的仪式,变成 “破五扫房”,清扫尘土象征送走旧岁的缺憾,而 “土行” 的黄色,化作初五必吃的小米粥,祈求土地肥沃;
  • 五色饮食的传承:五天的五色面团,在《诗经》中是 “献羔祭韭” 的祭品,千年后变成初五的 “五彩饺子”,青(韭菜)、赤(羊肉)、白(面粉)、苍(腌菜)、黄(小米),暗合五行调和。

文明的活化石:诗经与十月历的互文

《诗经?七月》的伟大,在于它无意中保存了十月历的基因:
  • 十月历的数字密码:“一之日” 到 “十之日”,对应十月历的十个月,每个月的物候描写(如 “七月流火” 对应火之生成月),都是五行理论的诗意表达;
  • 五天调和日的隐形存在:尽管诗经未明写五天,但 “何以卒岁” 的 “岁”,必然包含这五天,就像女娲补天的传说中,五色石是十月历的 “隐形月”;
  • 天人合一的终极表达:从 “一之日觱发” 的自然观察,到 “四之日献羔” 的祭祀仪式,古人用歌谣记录的,正是十月历 “顺天应人” 的核心 —— 时间不是冰冷的数字,而是与草木、鸟兽、五谷共生的活物。

从歌谣到文明:十月历的永恒生命力

当我们在千年后重读《诗经》,那些佶屈聱牙的句子,实则是远古智慧的密码:
  • “七月流火” 不是指七月的火焰,而是火之生成月的烈日,对应十月历第七个月;
  • “九月授衣” 的九月,是金之生成月,此时草木归藏,正是缝制冬衣的时节;
  • “十月纳禾稼” 的十月,是土之生成月,土地裸露,谷物入仓,等待五天调和日的净化。


这些物候与历法的对应,证明十月历从未消失,它只是融入了中华民族的集体记忆,化作 “破五” 的鞭炮、端午的五色绳、中秋的五谷祭。就像女娲当年用泥巴捏人时留下的五色土,十月历的五天调和日,最终成为中华文明 “苟日新,日日新” 的时间哲学 —— 在不完美中追求圆满,在自然的缝隙里,种出属于人类的文明之花。
至此,十月历的故事画上了圆满的句点,但它的精神永存:从女娲的阴阳初悟,到羲和的数字定历,再到《诗经》的歌谣传唱,中华文明始终相信,时间的奥秘,藏在每一阵北风的呼啸里,每一粒成熟的谷穗中,每一个修补岁月的温柔仪式中 —— 这,就是我们与时间的约定,也是远古智慧留给今人的永恒礼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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